小說散酒香:從黑心到米心

The Honesty of Sake

料理向來是日本文學及漫畫的重要題材,香港應該不少七、八十後一定看過《伙頭智多星》,那種味覺影像語言,可說影響一整代香港創作。近期的風潮,則以《深夜食堂》為始,展現酒食與人心的關係,並非只有好食與否,在孤寂大城市中,書中的鑊溫酒香,溫暖了無數對著臉書及韓劇吃飯的心窩。

文字小說並已改篇成漫畫的《黑心居酒屋》,是近年另一窩心「一人前」選擇。閱書送酒,書不宜艱深,情也不能太露。位於東京下町商店街「黑心居酒屋」,有八個吧檯位和數張兩人坐的桌椅,由姊妹檔美音和馨一起經營。美音和馨的父親認為:「我們賣的酒,外面買得到;我們做的料理,一般人也做得出來,這樣竟然還收錢,真是黑心!」,這是「黑心居酒屋」的店名由來,然後這位父親還說,如果有客人看到這種店名沒給嚇跑,願意掀開暖廉走進來,一定是可以當朋友的人……書的調子應該不能猜到了吧?

如果香港某些餐廳也有此覺悟便好了,可惜人心善變卻又難改,相對而言,清酒的米心精磨狀態(精米步合)卻是一清兩楚,詳情不贅,簡單講是精米步合數字愈小,磨去的米皮愈多,同時,因為要用更多的酒米,價錢也會較高。不過,這跟美味與否並無必然關係,例如小說中選來的清酒,精米步合有高有低,文字與人情流過,便想開一瓶清酒,一點一點細嚼。酒是否精彩,沒有絕對的定理,當然要看酒質本身,但更要看天時、地利、人和,也可看安倍夜郎的《酒友,飯友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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